第403章(第2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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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,宁晁说稷州离北疆太远了。
可是季徯秩明白,他要说的不是这个意思,他想说的仅仅是二字“没有”。
“呼——”季徯秩的胸膛略微起伏,他停顿须臾才又说,“耽之曾道薛止道要效仿怀柔之法笼络人心,如今那人却是果断攻城,可谓孤注一掷……”
宁晁把缰绳塞进季徯秩手里,脱口:“他是胜券在握。”
“我倒觉着他是走投无路,破罐子破摔呢!”季徯秩将缰绳一圈圈绕着收在掌心,抚摸着霜月白的鬃毛哂笑。
喻戟方领罢晨练,这时踱步过来,笑意温温:“诸位又聊了什么惹着侯爷了,怎么他笑得虚情假意的?”
宁晁闻言于是挪目去瞧那侯爷,片晌又看了回去,说:“没有啊,这不是正欢心笑着?”
“问你们适才聊谁了。”喻戟说。
“我主子。”宁晁回答。
喻戟点了点头,抬了下颌问季徯秩:“你什么时候要走?”
“明晚动身。”
“大早上不走,偏要夜里赶路,若非这是稷州,季侯爷的名声响亮,诸兄敬而远之,否则总得叫他们把你给劫了才好。”
“听说你月曾到缱都去找过史晚松?”
“怎么?见史迟风和你手下那沈复念一般,也没能把城门守住,专程来嘲谑我一番么?”
“不是。”季徯秩笑了笑,“你不是也明白耽之心思的吗?他专程把那守城的日子定得那般的死,要的就是明素与晚松二人觉得自个儿已然与我们这些个江党相融,要他们意识到时已然自觉站在薛止道的对立之处。”
喻戟说:“既然清楚,何必说出来呢?叫旁人听来,还以为是侯爷是特意为末将开脱,在帮末将守面子。”
“可是阿戟,你不该不清楚,我彼时为何不去亲自拉他史晚松的罢?”
“觉着他史迟风不认薛家是必然?”喻戟应答,“我从来看不惯你们这些个总动赌|徒心思的。”
“哦?这些人?除了我,你还有什么在意之人呢?”季徯秩调笑道。
“魏千平与魏盛熠。”喻戟直言不讳,“今儿都死了。”
“你觉着他们错在好赌?”
“这倒罪不至死,依我看更像是报应,毕竟这俩万岁,当年没一人在治国,都像是楼里的兔爷,在扭着腰同他人玩勾心斗角。”
“大将军…!”姚棋不由得出声阻拦,随即悲恸地垂下脑袋,“死者为大啊!”
“那我若想对他们评头论足,是不是还得搁你跟前死一死?”喻戟面色陡然一冷。
“在下并无此意!”
“姚棋你最是懂事……可魏千平皇匪勾结,埋没精忠;魏盛熠他饲贼买器,残良装痴。他们才不是什么九重天上的万岁爷,不过是俩江湖戏子耍把戏。——你敬他们干什么?”
季徯秩勾过喻戟的颈子,亲昵地与他发鬓相贴,说:“别说啦、别说啦!本便是越挂心者就越易感到伤心难捱。阿戟你呀,不过就是想他俩了。”
喻戟掰开他的手,说:“侯爷要骂就骂,莫再同我道些虚的!对了,林题安排人手盯了那付溪,他如今依附薛止道不假。你若是攻去缱都,他那陇西节度使断然不会善罢甘休。俩州守备军齐齐攻来,你难免吃不消。”
《君为客》第403章(第2/2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