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第二十章（第4/5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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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舆诧异的是游淼居然对边境军情了如指掌，而游淼惊讶的却是，孙舆居然还会打仗兵法，布局，孙舆一一分析得头头是道。

“三十年前，我天启繁盛之时。”最后孙舆不禁感叹道，“文官挎上弓箭便能上马杀敌，提起笔就能写折子，你如今，还有几个年轻人能做到你能不能做到如今的朝廷，大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腐儒，只懂官样文章，说到排兵布阵，是一窍不通的，否则十年前对决胡人时，也不至于招致惨败。”

游淼说“学生是想学点东西，就是，哎”

孙舆悠然道“为

师自然知道你想学点东西，否则也不会今日再上门来。”

游淼听到这句夸奖，心里却仍有点沉重，眉目间焦虑之色，都在孙舆眼底，孙舆又道“你要学兵法，学战，这事急不得的。”

“什么是胜什么是负什么是兵”孙舆道，“莫小了文官，真正的能臣，在朝廷中一个能顶百万雄兵，你信不信”

游淼似乎明白了些什么。

孙舆“上兵伐谋，其次伐交，其次伐兵，其下攻城。”

游淼登时就心灵清澈，明白了孙舆所说，这老文官确实很有才学，只听孙舆又道“善战者”

“不战而屈人之兵”游淼道。

“正是如此。”孙舆说，“千里之外，朝中若能断清形势，许多仗甚至不用打，当年在京时我朝陛下献反间计，若能顺利离间高丽王族，何至于眼见如今高丽一派坐大，招致此等麻烦”

游淼说“老师你当年也在朝中任职”

孙舆云淡风轻地笑笑，说“老师实际是被贬来流州的呐”

游淼懂了，来孙舆当年还是个大官，但他不敢多问，只蹙眉叹气道“三殿下领军出征，只希望能早点得胜归来。”

“都是这么想的。”孙舆重重叹了口气，说，“可当今丞相，却是走了一步错棋，一来粮饷跟不上；二来抽调延边驻军远征高丽，实在是”

“劳民伤财吗。”游淼接口道。

孙舆微微蹙眉，游淼忙缄口不言，孙舆又说“再过段时日，朝廷征收江南粮食充作军饷一事，多半就要下来了，罢了，你这就回去罢，也不早了。”

游淼起身要告辞，又说“能从老师这里借几本回去不”

孙舆道“你拿就是。”

游淼去房借了，便恭敬告辞，回家一细想，确是从孙舆这处学到了不少。认真读完，上门去，孙舆考校他功课，却骂了他一顿，责令他心浮气躁回去再读。

“如何读”孙舆问他，“你读就光将它读懂，没有半点自己的想法”

游淼额上汗水涔涔，初时只想献好卖乖，以示自己把给完了，讨孙舆的欢心，再学点东西，孰料孙舆一便破了游淼那点小心思。

“我就拿一

句话问你。”孙舆问，“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，何解”

游淼“”

孙舆拿着坐下，说“你答就是，我不罚你板子。”

游淼啼笑皆非，想了想，说“学生以为道不远人，人之为道而远人，不可以为道。”

孙舆唔了声，游淼断过句，解释说“这个道，不能离群索居，而是”

游淼本来自以为明白的，但是把话一说出口，突然发现没法表达。

“呵呵。”孙舆皮笑肉不笑，着游淼。

游淼傻眼了。

他又想了会儿，说“就是道理要把这个道理做出来，应当从百姓从人群中实行一旦离群索居，就学不懂了”

孙舆高举着，脸色铁青，几乎要拍到游淼的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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